关于会宁进士刘庆笃的前言后语

作者:网络 来源:欧博 2024-08-08   阅读:

公元1912年2月12日,宣统三年腊月二十五,北京城里,寒风凛冽。百姓们忙着置办年货,朝堂上却是忧心忡忡。大清王朝的最后一次朝见仪式,在养心殿里举行。当隆裕太后带着6

  公元1912年2月12日,宣统三年腊月二十五,北京城里,寒风凛冽。百姓们忙着置办年货,朝堂上却是忧心忡忡。大清王朝的最后一次朝见仪式,在养心殿里举行。当隆裕太后带着6岁的溥仪宣读完退位诏书后,声泪俱下,撕心裂肺地哭诉着:无颜见列祖列宗。是啊,从顺、康、雍、乾、嘉,到道、咸、同、光、宣十帝,共276年的国祚,就在他们孤儿寡母的手中圈上了句号,能不伤心落泪吗?这里,我所关心的是身为二品大员的会宁进士刘庆笃,当时究竟在不在朝?见证那一幕了没有?

  当我阅完周大勇编写的《会宁进士刘庆笃》时,虽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譬如杂记、追忆之类,但也生发了不少随想与叩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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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庆笃

  一、“插天”的文笔

  刘庆笃1870年出生在会宁县城东关,父亲为“清吏员”,他自幼聪慧,过目成诵,13岁中秀才,19岁中举人,25岁中进士。陇上名人范振绪称其为“藜阁名家,枝阳世族。初登桂籍,旋讲柳湖,待报捷南宫,遂票签于内阁,是大手笔,入小军机”。奇的是刘庆笃在中举之后的鹿鸣宴上,吟咏的“文笔插天云作篆,词澜浴日艺成龙”的联句,几乎是对自己鸿鹄之志的精准预言。这时的他,踌躇满志,豪气冲天。他成了皇帝身边的“小秘书”,整日里起草谕旨,出纳王命,不是在“文山”中,就是在“会海”里,践行着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”的士人信条。

  用我们今天的眼光看,刘庆笃学业好、“就业”好,是典型的学霸。但从历史的角度看,无疑是正确的“废话”。这里我引用一组数据,据科举制度研究者统计,我国自隋唐开科取士以来,至少考中进士98749人,其中清代26848人。清代共开考112次(三年一次),平均每次录取进士300余人,也就是每年100人左右。甘肃在清代共中进士343人、会宁20人。掂量这些数字,就可以看出进士的“含金量”,恐怕要远胜当今的“双一流”。他们无疑是那个时代的高级精英人才,历史上许多文学家、政治家、大学者,大多是进士出身。

  从平均每年100人的录取率,可以想象“文笔插天”,何其难也。姑且不说刘庆笃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的“备考”,也无从查证他究竟有无“头悬梁,锥刺骨”的“寒窗”之苦,单就那时候赴京赶考的旅途颠沛与盘费之大,也非常人所能承受。我们从左宗棠在1873年给朝廷关于陕甘分闱的奏折中看到,甘肃府距西安“近者数百里,远者兰州以西,则三千里或四千里”“边塞路程悠远,又兼惊沙乱石,足碍驰驱,较中原行路之难,奚啻倍蓰!士人赴陕应试,非月余两月之久不达。所需车驮雇价,饮食刍秣诸费、旅费、卷费,少者数十金,多者百数十金……竟有考生不能赴乡试者,皓首穷经,一试无缘”。

  回过头来,我们看今天的高考,考场都设在本县域之内。高等教育的大众化乃至普及化,今非昔比,让我们感慨良多。

  二、历史的悲悯

  刘庆笃在求取功名的道路上,可谓是春风得意,高歌猛进,主要取决于他的“个人奋斗”。但步入社会,许多事就由不得他了。丁忧守制之后,他重返京师,正是三十而立,宏图大展时,怎奈庚子国破,八国联军进北京,慈禧、光绪一干儿人马跑到西边“打猎”去了,他也随扈而行,不离不弃。此时的种种迹象表明,大清已是风雨飘摇,而新桃换旧符,已趋定势。凭他一己之力,难挽狂澜之既倒。掌管晚清权柄47年之久的慈禧已是心殚力竭,骂名滔天。光绪的百日维新,以六君子上断头台而告终。清廷已朽,苟延残喘,四周已布满干柴,正巧遇上了武昌城里那一支枪的意外走火。终于风助火力,挽歌响起,曲终人散。

  我们想知道的是,处在风狂雨骤的政治中枢,刘庆笃是帝党呢,还是后党?他是侍奉那个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的皇上呢?还是效忠于那个可恨又可怜的老女人呢?

  言说刘庆笃,这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。慈禧青年丧夫、中年丧子,晚年丧国,是大清的掘墓人,可怜又可恨。当时的外交家郭嵩焘曾用“一味蠢,一味蛮,一味诈,一味怕”的12个字,归纳了晚清外交。洋人的坚船利炮,摧枯拉朽般地击碎了“天朝上国”的梦。慈禧的宿命,应了杜牧在《阿房宫赋》中写的:“灭六国者,六国也,非秦也。族秦者,秦也,非天下也。”“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;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。”

  慈禧的乾纲独断,导致了清廷的覆亡,也给刘庆笃的人生带来了剧烈跌宕!

  没有叩问,就难以走进历史,就无法用历史的语境,厘清其复杂与诡异。

  没有悲悯,历史也就没有温度,也就无法找到历史与我们今天的关联。

  生逢辛亥,刘庆笃的“命运交响曲”在42岁画上了一个休止符。如果没有那一声枪响,以他的二品之衔,若能外放湖广、两广等地历练历练,这个年纪正是修齐治平的黄金期。然而,历史是没有“如果”的!

  让人心生疑问的是“刘庆笃年谱”里显示,他是1914年才回到会宁的。那么,从1911年到1914年的3年,他逗留京城,又在干什么呢?

  大勇的文字里,语焉不详。

  由于民初的当权者大都在前朝供过职,与进士阶层属于旧雨新知,他们对科举出身的人员比较平和友好,只要稍稍运作,还是能谋到一份差事的。

  三年的盘桓与滞留,刘庆笃是难舍难分?还是在寻寻觅觅呢?

  让我们将镜头拉回到那些年的北京城:袁世凯、段祺瑞、张勋、徐世昌……一个个政治狂人,把时局整得很乱,把水搅得很浑。从皖系、到直系、奉系,像走马灯似的,不停地换“马甲”,真正是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:狠人上场,猛人翻车,愚人出局,高手登台。时不时地,还有革命党人行刺的夜半枪声。

  当然了,作为那个时代科举出身的知识分子,都面临一场艰难的抉择,是“一臣不事二主”,还是顺时应变,再显身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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